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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失智（1-7集合）
（整理一下主页，伪更新，别打我蟹蟹，爱你们呦）
（当初是看痞子英雄…呃…好像是叫这个吧，想到的梗，居然和最近的新名词撞了hhh感觉自己好棒）
（ooc特别严重，欢迎大家打死我）
（后面的数字是发布时间，给自己纪念一下）
——看文走你——
1.（2016.06.04）
“阿诚乖，去洗澡，好不好？”明楼牵着缩在沙发里的阿诚的手开口问。阿诚的头拨浪鼓似的摇着，可怜巴巴地用眼神表示着抗议。
“阿诚，再不洗就馊了，大哥可不要臭臭的小阿诚一起睡。”阿诚撇了撇嘴，最终还是带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从沙发上弹了起来。明楼拉他进了浴室,一手放水，一手攥着想要跑脱的小祖宗，说真的，明楼觉得自己再这样操心几天，能瘦十斤。
水温刚刚好，明楼转过头，看到阿诚一脸胆怯，心疼得要死。
几天前阿诚瞒着明楼去执行任务，结果东西到手的一刻被发现了，最后被追的实在没地儿藏，二话不说扑通就跳进了旁边小溪里，一憋就憋了十几分钟。这小时候受过打的身子哪儿能受得住，追来的人走了，连游上岸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幸亏后来黎叔路过，把阿诚从水里捞了上来送去医院，又通知了明楼。明楼赶到的时候，手术已经完成了，医生摘了口罩，看了看一脸焦急的明楼，“病人在水里憋了太久，损伤了脑部神经，智力受损，而且以后，可能会惧水。”
而之前的情况，都是黎叔告诉了明楼。
“阿诚啊，你看，我是大哥，嗯？记得吗？明楼，大哥。还有，你，你叫明诚，诚实的诚……”明楼强聒不舍强调着，端药进来的护士都看不下去，“明先生，您的弟弟是智力处于四五岁儿童的阶段，不是失忆，您不用反复强调您和他的名字。”
明楼抬起头，一向精明的他眼神里竟有些呆滞，“啊？啊……是吗？”“明先生，这已经是您第三次问了。”
阿诚伸手捏了捏又一脸呆滞的明楼的脸，咯咯咯地笑着。“哥，肉肉的。”明楼也不愠，只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阿诚，旁边的护士忽然觉得自己有几分多余。
2.（2016.06.05）
住院快两天，明楼和阿诚就回了家，毕竟三方的事都容不得拖着，尤其是明楼和明诚的身份，更不能耽误。到家时已经中午了。
刚进门，就响起了敲门声。明楼在阿诚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，指指二楼，让他先回自己的房间。毕竟，阿诚现在的情况，让谁看见都难保安全。阿诚赖在明楼身上不走，明楼刮了刮他的鼻子，“乖，哥哥一会儿就上去。”阿诚笑着往明楼脸上回了一个吻，还调皮地留下一脸口水，就蹬蹬地跑上了楼。
“大少爷，您终于回来了！”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约一米七出头的汉子，一派农民打扮，说话还带点儿北方口音。“你是？”“大少爷，我是阿香的朋友，钱财宝，您叫我小钱就行。前两天我来的时候，您和管家先生都不在，您去哪儿啦？”
大姐带着阿香去苏州了，送走她们后，明楼在大门上发现了一张字条，是大姐留下的，说是这次去得久，怕他们照顾不了自己，给他们安排阿香的一个叫钱财宝的朋友，来忙活几天。
当时明楼还和阿诚逗笑说:“哪里照顾不了自己了，我有你不就行了？不过这个名字但是挺招财，还不如摆在厂子门口呢”
没想到大姐刚走就出了事，现在，就真的派上用途了。
“我们去了面粉厂，有点儿事。小钱对吧？进屋说。”钱财宝进屋的时候瞄了一眼明楼的脸，“大少爷，您脸上怎么有水啊？”明楼尴尬地用手背抹了抹，“有吗？”
钱财宝摘下了背着的行李，“大少爷，我东西放哪儿？”“哦，你放阿香房间吧。”“您看，这都中午了，我去给您做碗面。管家先生呢？他去哪了，要不要也做一碗？”“嗯，阿诚在二楼。我先上楼，一会儿做好给端上来吧。”“诶。”
明楼推开门，没看到阿诚的影子，反身去关门时，被藏在门后的阿诚吓了一大跳。阿诚看着受惊的明楼，高兴得不得了。
“阿诚，你可吓死大哥了！”“阿诚惩罚哥哥这么迟才上来。”青年的眉毛上扬，宣扬着一场小阴谋的胜利。
“好好好，我的错。阿诚，大哥跟你说，今天家里来个叫钱财宝的帮手，前几天大姐提到的，记得吗？”阿诚咬唇想了想，点了点头。“嗯，那阿诚，大哥不在的时候，你千万不能走出房门被他看到。”“大哥为什么要把阿诚丢在家里？”
明楼觉得这并不是他想讲的重点。
3.（2014.06.26）
明楼费尽口舌，总算是向阿诚解释清楚了。
“叩、叩”小钱敲响了房门，“大少爷，面好了，我给您端上来了。”
明楼起身去开门，只留下一个能递进碗的缝，用身子挡住了小钱的视线。小钱探头想往里看看，也没能瞧见什么，就被明楼催着去收拾屋子了。
下午，明楼又向阿诚嘱咐了一通，索了一个离别吻便打算出门了。刚碰到大门把手，就又想返回去，反反复复了好几次，才下决心走了。
明楼往后车座一坐，呆愣了许久，倏忽想起来阿诚在家里，哪能给他开车。摇头笑了笑，又下车坐到了驾驶位上。
明楼一下车就看到了藤田这位不速之客。
“明先生亲自开车，罕见呐。”
“藤田科长说笑了，有的时候，有些事不得不亲力亲为。不知藤田科长亲临新政府，有何指教？”
“只是听闻明长官许久没来上班，有些好奇罢了。不知明长官是否愿意说说原因？”
“只是我的秘书有些不适，我照顾了几天而已。不过，您只要知道，我明某人没有做损害您和新政府的利益的事，就好了。”明楼彬彬有礼地点了下头，就大步跨上了楼梯。
藤田身边的小兵用日语开口问道:“长官，需要让牧野三郎调查明楼没来的原因吗？”
藤田看了一眼新政府的大门，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，让牧野君把本来的任务做好就行。”“是。”
此时的明家——
小钱侧耳听了听阿诚房里的动静，听着呼吸平稳，认定他是睡着了。匆匆忙忙锁了大门，就朝明楼的书房奔去。
他掏出腰间别的铁丝，弯成合适的形状，打算撬开房门。正当小钱忙活得如火如荼之时，背后传来了脚步声，和响亮的掌声。
“牧野先生，中文学得不赖嘛，方言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，真是厉害呀，不当个翻译真是可惜了。”
4.（2016.06.26）
牧野停下了手头的动作，转身看去。“明管家，您怎么出来了，什么牧野？我是新来的下人小钱呀。您看，我这不是正打算打扫大少爷的书房吗？”
“打扫书房，用撬的？”阿诚嘴角弯了弯，直直地盯着牧野。
“这、这不是大少爷把门锁了吗。您不是在楼上吗，怎么从外面进来了？”牧野看了看手里的铁丝，又尴尬地塞进兜里。
“哦，所以，你就撬开门，来打扫书房” 阿诚坐在旁边的椅子上，胳膊靠着椅背，眼神里满是挑衅，“接着随手翻翻文件，调查一下？小钱啊，在明家，这样不懂规矩，可是又不远的。”
“明管家说笑了，我怎么敢呢？”
阿诚拿来两只杯子，缓缓倒上水:“那如果我告诉你，你的行动代号是月光呢？”
牧野的眼神染上了防备的意味，道:“明管家，什么行动代号，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。”
“听不懂？我知道，你的任务是揭穿明长官的身份，找到证实他是军统的证据。”
牧野呆滞了，回过神来时，阿诚已经把杯子递到了他鼻子下面。“来，小钱，牧野先生，喝杯水。”牧野不肯伸手去接，阿诚笑了:“怎么，一杯水都怕是有毒的，特高课的人都这么胆小啊。”
牧野的手有些抖，接过了杯子，险些撒了出去。一口把水吞了下去，不知是被逼问得口渴，还是心慌害怕。
“别担心，我不会说出去的。告诉你家主子，如果有诚意的话，我也愿意帮忙。”
“您不是明长官的兄弟吗？”
“什么兄弟不兄弟的，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一直在房间里吗？”
牧野摇头。
“那是因为啊，前两天他发现我之前帮南田课长做过事，打算出卖他，就气急了，把我关了起来。我这个人，谁给我钱，我就替谁做事。”
阿诚抿了一口水，又道:“我的话就是这些了，如果你觉得你不会被发现，就接着撬，明长官快回来了，你把东西收拾下，别说我出来过。”
阿诚随随便便丢下了杯子，就又走出门去。牧野问道:“您不是在楼上吗，怎么要出去？”
阿诚甩了他一个白眼:“不知道我门反锁了呀，我翻窗户。”
5.（2017.04.09）
明楼回家后，刚刚一切都像没发生一样，小钱去买菜,阿诚还在楼上房间里。
晚饭后，明楼想给阿诚洗个澡，结果就出现了开头那幕。
最后好不容易把人哄进浴缸里，想在旁边看着他，方便照顾，可阿诚却红了脸，别扭地看着立着的人，呢喃道：“大哥，阿诚自己就可以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明楼看着他这害羞的样子，不禁一笑：“怎么，我可是都看光过，这就害羞了？”
阿诚把头埋低了，不给明楼回应。忽然头顶覆上一只手掌，揉了揉，“好，大哥出去，阿诚洗好叫我。嗯？”
当明楼看到顶着湿漉漉的头发，裹着浴巾，盯着自己光脚丫发呆的阿诚时，他一次次地告诉自己：冷静！冷静！冷静！
坐在床边摆了摆手，让阿诚坐在脚边的凳子上，用干毛巾给他擦着头发，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，阿诚也不应，徒留他自言自语。
“阿诚啊，你说，你多久才能好啊。”
“你知道吗？今天我在办公室里好几次要叫你没人应，后来想起来你还在家里。”
“你这么折腾自己，不知道大哥会心疼吗？”
“在巴黎的时候啊，我就该看紧你，不让你入党，你说我当初怎么就会同意了呢？”
“不过也是，大姐从小就告诉咱们要爱国，咱明家人怎么能怕死。”
“说到大姐，你说，等她回来，我可怎么跟她交代…你们啊，一个两个的，就会为难我。”
……
明楼念叨了很久，手下阿诚的头发也已经干了，小孩儿已经昏昏欲睡了，用惺忪的眸子看着明楼。
明楼笑着摇摇头，感慨自己怎么突然这么老妈子，又摇了摇阿诚，示意他躺好睡觉。
看着阿诚躺下，在他脸上落了个晚安吻，就转身回自己房间了。
毕竟家里还是有外人在的。
关门声响起，屋内那双眼里，防备代替了困倦 。
6.（2017.07.01）
明楼进房门之前总算是提起了一点防备心。
他喊了声小钱，让他先回自己家。
“小钱”为难地看着明楼，说道：“大少爷，我前两天给之前的主家赶了出来，没住处了，您看…能不能…”
“抱歉啊。”明楼笑了笑，“不是我不想让你住下，只是实在没房间了啊。你看，我大姐和阿香虽然不在，但女孩子家的卧室，你总不能随便住吧。”
小钱摇头道：“没没没，我不是这个意思，除了这两个房间，不还有另一个吗？”
明楼无奈地答道：“那是咱家小少爷的房间，要知道有人占用了他的房间，他非得把家掀了才成。”
小钱还不死心，“没事！我还可以……”
明楼摆摆手，说：“不可以，真不可以，去吧，在宵禁之前住个旅店，钱算到总账里就行。明早也不用急，来的迟点儿也行。”
小钱皱了皱眉头，似是还想说些什么，但感觉明楼是下定决心赶他出去，不想自讨没趣，只好讪讪道了个别，能去哪去哪儿了。
明楼一直在窗户侧面确定他离开明家大半条街的距离才移开。一整天都在担心阿诚，平日里对外人的防备确实减弱了不少…说起来，阿诚睡着了吧？要不要再去看一眼？
明楼打开门，门口就站着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阿诚。
7.（2017.07.16）
明楼一惊，伸手揉了把阿诚一头乱发，问道:“怎么醒了啊？”
“睡不着…”阿诚抱住明楼，在他身上蹭了蹭。明楼低头亲了亲阿诚的额头，道：“大哥先去收拾床铺，你把自己的被子枕头抱上来我房间吧。”
阿诚放开手，转身去收拾被子，明楼也折回自己房间。
抱好被子后，阿诚从窗户看了一眼，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离开了明家，特意拐了几个弯才消失不见，阿诚似是不满地嗟了一声。
明楼的床很大，两个睡也不至于挤，可两人睡下后确实紧紧地搂着，本来就很大的床留下不少空处。
夜晚很短，黎明即将到来。
第二天倒是阿诚先起来了，闲的没事干，就一个劲儿搔明楼的手心，生生把人折腾醒。
明楼把阿诚搂紧怀里，捧着脸亲了一通。“醒了啊？怎么起这么早？”
“睡不着了…”
明楼忽然觉得这一幕许多年前有些重合。
刚来明家的时候，阿诚也是很早就起来找活干，明楼被吵醒了，拉着小孩的手问他怎么起这么早，阿诚嗫嚅着告诉明楼：“妈妈一般都让我这个时候起床干活，不起床就打我…”
那时，明楼攥紧他的手，说：“你是个好孩子，桂姨…她…她不配做一个母亲，以后别把自己当下人，哥哥在呢，有什么事都跟哥哥说，记住了没？”
莫名想起往事的明楼把搂着阿诚的手收得更紧了些。
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打破了这份宁静。